驾车重走西天取经路 体验文化东风雪铁龙

我看到奇幻的流沙，白茫茫倚天而立；我看到清澈的宝石湖，延展在五色山峰下；我看到广袤的大地，点点奔跑着旱獭和它们的家人。路边生长着坚韧的胡杨，长年吹刮的高原风使它们大多梢头粗短，树身歪斜。

这里，就是汉代史书上所称的西域，唐僧师徒西天取经途中记载过的奇山异水，也是与香妃娘娘一道成为传奇的、能歌善舞的维吾尔族人的聚居地。

未至南疆，不晓得身为久居大都市的现代人，在传承中缺失了多长一串符号。

从南疆重镇喀什，到祖国最西端的边防站红其拉甫，是东风雪铁龙(微博)2011文化之旅的最后一段行程。以汽车品牌的身份介入到人文交流中来，是雪铁龙公司早在八十年前就作出的具有社会事业感的选择。当时，由14辆法国制造的半履带车组成的雪铁龙车队，分成两队从欧洲和天津向新疆进发，在阿克苏会聚，经历十个月的艰难跋涉，最终到达北京，完成了人类首次借助汽车跨越欧亚大陆的壮举。与车队随行的有知名地质学家、考古学家和古生物学家等等，为其增添了浓厚的科学考察色彩，也借机深入地研究了亚洲大陆的历史、地理和风土人情。

如今，驾驶着中国投产的C5、世嘉等舒适轿车，选择中国境内路线的新文化之旅已经较当年轻松了许多。但是在最后这一段山水行进中，参与其中的人们，一样感受到了古老文明积淀的分量。

喀什看风情

喀什的城区建筑与别的城市初看没有太大的不同，一样的钢筋水泥，一样的商业街和住宅区。但是从来往必经的一条主干道上眺望，可以看到空阔处一座废弃的老城，与左右前后各不相连，孤孤单单矗立，其历史可以追溯到一百多年前。层层叠叠数不清的房屋，在夕阳的残照下绵延，空气中弥漫着说不出的令人追思的味道。

老城靠外的边缘地带已经在拆除，也许下次再来，这一片诗意就不存在了。纵横交错的街巷，世代而居的土屋，记录着上千年的传统习俗，如今也都渐渐随风而去。

虽然如此，据说喀什仍然保留了最浓郁的新疆风情。这里的常住人口中，90％是维族，汉族只有8％。街头上，所有的路名、门牌、店招都有醒目的维族文字，头戴小帽肤色黝黑的维族男子目不斜视地走过，身着色彩鲜艳、质地柔软的长裙，包着各色头巾的年轻维族女子令人惊艳，他们彼此间说着我们听不懂的维语。

但是这不妨碍我们挤进熙熙攘攘的大巴扎集市。商贩们汉语都讲得流利，摊头除了遍地开花的温州小商品外，还有各色民族乐器、雕花的首饰盒、高高低低的装饰瓶（但没有那对画有香妃像的玉瓶），以及各式各样的织毯和布料：裹在身上的纱丽、必不可少的头巾、花纹繁复的披肩、长而窄的民族风褥面。集市外是长长的一溜干果摊，向来往行人兜售各色营养丰富的干果。

还有同样必不可少的艾提尕尔清真寺，这是新疆乃至全国最大的清真寺，有五百多年的历史。游客虽多，虔诚的教徒也不少。高高的树木，幽深的殿堂，精雅的花纹，柱廊边的长椅上静静坐着一身白衣的老者，那样的清净，令俗世中人不忍惊扰。

羊肉串必定要尝；烤全羊香而嫩，席间还可以见识长辫子的维吾尔族姑娘的歌与舞。屋外清泉潺潺，葡萄树挂满棚架。端起浓浓的奶茶，—这里正是新疆。

风中石头城

启程之前就知道，新疆有火焰山，有千佛洞，但没有想到，亲眼见到西行途中的风景，会那么强烈地联想到《西游记》中的山林野水。一切都似曾相识：树的味道、山的纹理、峰的姿态、云的聚散，还有零星映入眼帘的路边三三两两的土筑。

车队在山中穿行，海拔越来越高，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，到达了前往红其拉甫的必经之地，塔什库尔干。这是位于边疆最西端的一个小小而安静的县城，风沙大，满目灰黄。由于时差四小时，天黑要到晚上九十点钟，简单吃过中饭（没错，与当地的中饭时间相差无几），便去寻找名扬在外的石头城。

石头城、金草滩，说的是塔县边上已成废墟的古代君主建筑的城堡，和城堡俯瞰下、一路伸展到远方高山脚下的开阔的草地。城堡用石头和泥土堆成，虽然已是光秃秃一片残垣，仍然高高在上，令人隐约可以想象到当初繁盛时期的雄伟。

沿着小径攀爬而上。城堡上空盘旋着雄鹰；鹰也是塔县的图腾。强烈的日光下，大风吹得人站立不稳。手扶墙垣向下看去，《魔戒》里面大决战的场景赫然在目。难以置信地环望四周：中间低陷的平原、分立两端的城堡和高山，确实很像冈多的白城和白城下通往东方的战场。是巧合，还是明智的君主们，都会善用地势来衬托他们的威仪？要知道白城虽然是虚构，现实中应当有它的原型。

金草滩却是秀丽而青翠的湿地，沿着城堡下面的道路，人们搭建了许多浮桥、浮板，作为观景平台，曲曲折折地伸入到草地中，牛羊闲散在桥边吃草。草地再深处还有一顶顶的白色帐篷，是牧民们应季的居所。

次日一早，从塔县继续向西向上两小时车程，到达海拔五千多米处的红其拉甫边防站。气温骤降到零度上下，所幸并未下雪。雪山环绕中，四野一片肃穆，红其拉甫塔楼竖立，国门在望。

是的，国门在望。我们上前，穿过国门，不远处便是巴基斯坦的边防哨所，而他们的哨兵，正溜达在我们的身旁，听听笑语，聊解寂寞。身后，“东方之旅”的大理石纪念碑矗立在山间，作为此时此刻的一个见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