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、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,是与时俱进提升我国经济发展水平的战略抉择,也是塑造我国国际经济合作和竞争新优势的战略抉择。在此过程中,提升供给体系对国内需求的适配性,打通经济循环中存在的“堵点”和“断点”,提升产业链供应链的完整性,特别是强化产业链对国内大循环的支撑能力,尤为重要。
经过多年发展,我国已形成规模庞大、配套齐全的完备产业体系,是全球唯一拥有联合国产业分类中全部工业门类的国家。同时,我国产业链竞争力不断增强,进一步提升产业链现代化水平基础扎实、优势独具。还要看到,面对更趋复杂严峻的外部环境,以及国内经济恢复仍不稳固、不均衡等挑战,加之全球疫情仍在持续演变,我国产业链不稳不优不强的问题愈加凸显。在此背景下,增强产业链自主可控能力更显重要和紧迫。
当前,随着全球政治经济格局深度调整、国际竞争日益加剧,我国产业链运行中的一些风险不断显现,存在部分核心零部件及重要材料供应紧张、关键技术领域国际合作空间被压缩、传统出口产品遭遇经贸摩擦等问题,这也暴露出国内产业链协作存在一些“短板”。
对此,我们需在坚持做好国际产业链协作的同时,关注和加强本土产业链协作,不断强化内生自主的产业关联。这既是大力推动产业链现代化的重要途径,也是稳定产业链并增强其韧性的关键一环。为此,需要深化国内不同产业和领域、环节间的技术、产品与市场的联系,积极推动建链、补链、强链、拓链,实现国内产业链稳定高效协作,为提高产业链现代化水平打好基础。
一是推动产业融合发展。建立和加强本土产业链协作,弥合产业链协作的“断点”,推动关联产业协作联动发展、深化先进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融合发展、加强新技术对制造业渗透的深度和广度。通过融合发展,强化关联产业在技术、产品和市场上的协作联动,形成制造衍生服务、服务支撑制造的良性循环,推动产业发展模式转型与链条结构重塑,不断提高产业链的畅通循环能力和韧性。
二是加快培育建链关键企业。优化产业链协作的关键是加强企业间协作,构建联系紧密、层级有序、治理高效的现代企业群落是一个重要抓手。需大力培育链主型企业,推动制造业领军企业增强创新优势和提升发展能级,引领带动本土企业形成产业链供应链,把国内企业互相协作、融合发展的架构搭建起来;以更大力度支持共性技术平台、基础科学和前沿科学机构创新发展,引导基础零部件、基础材料、基础装备、基础软件企业向“专精特新”发展,缓解“卡脖子”瓶颈约束;发挥平台的要素聚合、资源交换和优化配置作用,提高产业链上下游、前后侧、内外围的耦合发展水平。
三是鼓励各地区协作共建优势产业链群。发挥各地比较优势、共建高水平链群,是强化产业链协作的重要方向。重点可考虑引导各地区协同共建世界级先进制造业集群,在汽车装备、电子信息、基础材料、轻工纺织等领域建设一批标志性产业集群;加快东部地区优势产业向研发设计、品牌运营、系统集成、增值服务等高端领域延伸,鼓励中西部地区加强技术技能人才优势、完善产业配套条件,厚植承接产业转移的良好生态;聚焦电子信息、新能源汽车、数字经济等重点领域,加强新兴产业领域的协同合作,同时也要防止各地一哄而上、重复建设。
四是为创新产品提供应用场景和升级迭代的市场空间。更大力度推动自主创新产品推广应用,加大对首台套装备、首批次新材料、首版次软件等创新产品的采购力度;鼓励瞄准“卡脖子”领域和断链环节、符合转型升级方向的产品创新,搭建自主知识产权产品采购对接平台,支持企业互相认购采购,促进供需对接、产销衔接;提高自主创新产品认证水平,建立具有高认可度的试验验证评价体系等等。
五是积极构建更加多元的全球产业链。积极引进优质资本和先进技术,加强与东南亚、南亚的合作,推动国内优势产业链外延拓展,加快构建更加安全稳定、更具弹性的国际生产协作网络。面向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和周边市场,推动制造业企业和服务业企业协同“走出去”,不断拓展中国制造的增值空间和整体优势,不断提升中国服务的质量效率和水平能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