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期,新亚电子股份有限公司(下称“新亚电子”)更新申报稿,离主板IPO上会更进一步。
《国际金融报》记者发现,新亚电子曾在IPO前夕大手笔分红,但却要募资补充流动资金。除了申报稿披露的情况,新亚电子新增股东的管理人还卷入了一起“亿元级”的诉讼。
净利翻倍背后
据了解,新亚电子主要从事精细电子线材的研发、制造和销售,主要生产消费电子及工业控制线材、汽车电子线材、高频数据线材和特种线材等系列产品。
从股权结构来看,新亚电子的实控人赵战兵通过直接和间接的方式控制新亚电子66.61%的股权。
2019年6月18日,新亚电子报送首份主板IPO申报稿,并于2020年1月7日更新。
申报稿显示,2016年至2018年以及2019年上半年,新亚电子的营业收入分别为6.13亿元、8.74亿元、8.97亿元、4.39亿元,归母净利润分别为5083.56万元、5072.84万元、1.06亿元、4753.78万元。
需要指出的是,新亚电子2017年的营业收入了增长42.73%,归母净利润却下降了0.21%;而2018年,新亚电子营业收入只增长2.54%的情况下,归母净利润却增长109.9%。
记者发现,造成2017年归母净利润偏低的原因,主要是新亚电子2017年有一笔3109.24万元的股权支付费;而新亚电子2018年归母净利润猛增,是其甩开两个“包袱”后获得了不少的非经常性损益。
这两个“包袱”均为新亚电子的亏损参股公司烟台北方城和新亚东方,新亚电子在2018年将两家公司出售,并获得2003.04万元的投资收益。其中,处置烟台北方城产生的投资收益为1782.44万元,占了大头。
实际上,在新亚电子转让前,截至2018年7月31日,烟台北方城的净资产为-4457.63万元,已经资不抵债。2016年-2017年以及2018年前7个月,烟台北方城的净利润分别为-1601.31万元、-1768.02万元、-849.38万元,一直处于亏损状态。
如果把这些非经常性损益都扣除,新亚电子2018年扣非后归母净利润仅同比增长9.98%,远远低于扣非前的109.9%。
缺钱疑云
在此背景下,新亚电子此次IPO拟募集资金6.5亿元,用于3个方面,分别是年产385万公里智能化精细数控线材扩能建设项目、技术研发中心建设项目以及补充流动资金。
其中,补充流动资金项目的拟募资额为1亿元。对此,新亚电子于申报稿中表示,公司所属行业是资金密集型行业,研发投入及新项目建设都需要大量资金,资金规模的大小直接影响着企业的规模效益。目前,公司融资渠道单一,主要以银行贷款为融资工具,导致公司规模难以继续扩大,严重制约着公司的长远发展。
新亚电子真的缺钱吗?
记者发现,新亚电子的现金分红力度并不小。2016年至2018年以及2019年上半年,公司共现金分红1.03亿元,相当于归母净利润之和的40.31%。每期现金分红相当于当期归母净利润的比值,分别为5.9%、59.14%、46.96%、42.11%。
另外,新亚电子2019年6月30日的负债率为35.94%,低于申报稿列举的沃尔核材、日丰股份、景弘盛等三家同行业公司41.46%的平均水平,只有日丰股份的负债率比新亚电子高。
招股书显示,新亚电子拟发行不超过3336万股,占发行后总股份的25%。以此计算,新亚电子达到拟募资额时估值为26亿元,相应扣非前后的市盈率(以2018年为基准)为24.53倍和29.89倍。
而记者初步统计,2019年131家非科创板新上市公司中,只有两家市盈率超过23倍,分别是35.56倍的红塔证券和26.01倍的中国卫通。市盈率在22.9-23倍区间的公司共有83家,占比为63.36%。
新亚电子所在的乐清市为浙江温州市所管辖的县级市,温州是湖北地区外新冠肺炎感染确诊人数最多的市。
关于疫情队公司的影响,记者向新亚电子发去采访函,但截至发稿尚未得到回复。
新股东管理人涉诉
新亚电子的发行市盈率能否超过23倍,成为“幸运儿”,尚待时间检验。不过,如果新亚电子实现募资目标,其股东将大赚。
比如,新亚电子最近一次股权转让发生在2018年8月,其实控人赵战兵将股份转让给包括温州瓯瑞股权投资合伙企业(有限合伙)(下称“温州瓯瑞”)等6名新股东。
彼时,新亚电子整体的估值只有11亿元,而达到IPO募资目标时的总体估值为26亿元。考虑发行股份的稀释作用后,新亚电子的股份在一年多的时间里,其增值率仍高达77.27%。
以温州瓯瑞为例,其2018年8月购入价为4000万元(持有新亚电子发行前3.64%的股份),如果新亚电子上市成功,其将获利3090万元。
温州瓯瑞通过新亚电子IPO获利颇丰,但其背后的基金管理人目前可能身陷诉讼之中。
据了解,温州瓯瑞属于股权投资基金,其基金管理人为杭州兆恒投资管理有限公司(下称“杭州兆恒”)。
裁判文书网显示,2018年11月16日,浙江犇宝实业投资有限公司(下称“浙江犇宝”)向北京仲裁委员会申请财产保全,共冻结杭州兆恒和上海域圣投资管理有限公司1.98亿元的资产。
有意思的是,一方面,杭州兆恒与浙江犇宝“争论”未止。另一方面,杭州兆恒管理的长沙泽洺创业投资合伙企业(有限合伙)与浙江犇宝却在2019年1月一同被列为原审被告和被上诉人。
遗憾的是,因为该判决文书为管辖权的判定,给出的信息并不算多。记者整理该裁判文书,得出的信息是,这是一起涉诉标的金额为5.66亿元的企业借贷纠纷案,上诉人唐万新也是原审被告,而另外一个被上诉人浙江贝泽集团有限公司为原审原告。
关于相关诉讼对新股东管理人的影响,记者向新亚电子发去采访函,但截至发稿尚未得到回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