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光远:被困大漠我没有恐惧
坐上职业车手开的车,却没有很“野”的感觉,在郊外的红绿灯处,倒是大小车辆从我们身边“嗖嗖”地驶过,而回忆起达喀尔拉力赛上的10个日夜,门光远笑着说:“我们非常顺利,只是运气太差。
4天3夜我没有害怕过
在从祖埃拉特至提季克贾的长达660公里马拉松赛段中,门光远遭遇了开赛以来真正的挑战,由于赛车变速器损坏,他不得不和
领航员塞尔日在大沙漠中等待了4天3夜。“那是在撒哈拉沙漠的中心。狼?那都得饿死。”门光远通过反光镜看着坐在后座的我说:“那几天,我还真没害怕过,就是觉得组委会通过卫星定位已经知道我们的位置了,不会有太大问题,我们就期望着车队的后援卡车赶快出现。”
门光远还表示:“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,最安全的办法就是待在赛车旁边。在我们之后,有一辆卡车也瘫在了我们附近,卡车带的食品和饮水比较充足,我们也不担心被饿死在这里,5个人在帐篷中度过了4天3夜。”而在等待救援的几天时间里,追飞机空投下来的食物成了他们惟一的乐事,因为大风常常把降落伞吹得四散飞落。
妈妈在后方肯定没少哭
回忆起那几天,女朋友任晓燕说:“第一天我们也特别着急,因为谁都不知道他怎么样了。第二天他给我们打来卫星电话后我就没那么担心了,既然组委会确定了他们的位置,保障车手的生命安全我觉得还是没问题的。”
门光远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女友:“我在前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,可每次打电话回家,我都能听出来我妈忍着眼泪和我通的电话,挂了电话她肯定没少哭。”
“运气”决定比赛的全部
有人说,达喀尔拉力赛一半是天堂,一半是地狱。坐在门光远的富康车里聊达喀尔拉力赛,本以为他会有一番“发自肺腑”的达喀尔感言,而他却说:“达喀尔的比赛,运气几乎是决定比赛成败的全部。当然,前提是你已经做好了所有能做的准备。”超车、并线,门光远轻松地超过了前方的慢车:“这是我第一次将失利归结为运气,我觉得这也是我的进步,因为我没有犯错误。虽然,这次退出是由于变速箱故障所致,但是
三菱的赛车还有车队的工作都仍然是最好的。因为,这个故障发生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,而不巧的是,后援车翻车导致备件损坏。所以我只能用不走运来总结我的首次达喀尔之旅。”
100节的火车堵我十几分钟
门光远说,这次比赛前三个赛段还算正常,但从第四赛段开始霉运就接连不断,先是第四赛段遇到了“世界上最长的足有100节的火车”。“那火车平时很少有,可偏偏我经过的时候把我堵了十几分钟。”门光远苦笑着说。到了第七赛段,门光远又迎来了他们的第一次车祸———翻车。“在一个四周高中间低的沙丘谷底,我和在我们前面不足20米的一辆摩托车都加足了油往沙丘上冲,可是摩托车突然倒地,我为了避让他将方向盘一打,斜着越过了沙丘的顶部,重心不稳,在空中翻了几个圈直接栽在了地上,好在我们都没有受伤。”“达喀尔就是这样永远也难以预料,所以我说运气决定比赛。明年,我会走运的。”说完,门光远又露出了招牌似的“
阳光”笑容。
成为副驾驶后“哇哇大哭”
身高1米68的门光远从小就有一个大志向,那就是成为一名职业赛车手。这在中国,对于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孩子和家庭来说,就是一个“远大”的理想。
而当门光远在北京的国际车展上“毛遂自荐”结识了“恩师”任志国之后,他想成为车手的决心就更加坚定了。为了师从任志国,门光远向同学们筹集了几百块钱,只身前往山西“拜师”。虽然未能如愿,但是和任志国的交谈还是使他对职业车手这个概念有了朦胧的认识。
2000年和2001年他都两次从学校“溜出来”,前往福建等地观看拉力赛。门光远说:“2001年,我还在学校,师傅打来电话问我愿不愿意当他的
领航员,我当时就哇哇大哭起来,我记得这是我第一次、也是惟一一次流泪。”
第一次参赛认错路
初出茅庐的门光远第一次参赛就“吃了一闷棍”。门光远回忆:“在上海站比赛中,由于我认错了路,将到手的第一名让给了上海333车队,当时的感觉真想从高速公路上跳下去。比赛后,师傅很生气,但什么也没说。他完全有理由换掉我这个副驾驶,但是他没有这样做。”
之后,门光远去了上海333车队担任徐浪的领航员。在接下来的时间里,他又接连转会庆洋车队和海淀驾校车队,并被三菱拉力车队相中,成为了27届达喀尔拉力赛的正选车手。门光远说:“我的驾龄只有两年,在去达喀尔之前只有100小时的赛车驾驶经验,但我不惧怕任何对手和赛道。有人说我是天才,但是我不能自己说。”
文/本报记者 余快
消息来源:竞报
编辑:凌望寒